2020年7月12日，研究现代艺术与技术之间关系的第一人、享誉世界的法国艺术史学家、艺术理论家、策展人弗兰克·波普尔(Frank Popper)在瑞士辞世，享年102岁。

弗兰克·波普尔（1918-2020）COURTESY JOSEPH NECHVATAL

波普尔在国际艺术理论领域具有重要地位，他不仅为新媒体和伦理的探讨奠定了基础(在他后期的写作中，将其称之为艺术的“虚拟化”)，在20世纪60年代发表的对当代艺术中光和运动的早期分析影响了无数历史学家、艺术家和学者。

1918年生于捷克的波普尔早期职业与艺术并不沾边，那时候只是皇家空军的纺织品技师、无线电报员。

艺术之路的转折发生在他与身为画家的妻子Hella Guth移居法国巴黎之后。

波普尔获得了索邦大学的博士学位，在那里，他将对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的关注转变成了一篇关于动态艺术的论文。

五十年代初期，波普尔发现了雕塑家乔治·里奇(George Rickey)、尼古拉斯·舍费尔(Nicholas Sch?ffer)和弗兰克·马里纳(Frank Malina)的作品，并开始对这一领域产生浓厚兴趣。

关于上面这三位艺术家，就要延伸说一下了：

乔治·里奇(1907-2002)是美国著名雕塑家，甚至是具有影响力的标志性雕塑家。他的动态雕塑得益于他在二战时期作为美国空军工程师与一系列材质打交道的经历。工作中所涉及的机械技术、对气流改变的熟悉，以及对弹道学的影响促使乔治·里奇的创作从绘画转向了雕塑。

尼古拉斯·舍费尔(1912-1992)是在匈牙利出生的法国控制论艺术家。他的作品建立在反馈互动的控制论理论基础上，主要是基于诺伯特·维纳(Norbert Wiener)的思想——从反馈循环的因果关系来看，提出了一种艺术过程。

弗兰克·约瑟夫·马里纳(1912-1981)是美国航空工程师，也是画家，作为在艺术和科学工程两个领域的先驱者而闻名于世。

可以看出来，波普尔关注的这三位艺术家都与科学技术及物理动态有着很深的研究。

1968年，波普尔出版著作《动态艺术的起源与发展》(Origins and Development of Kinetic Art)，与同年出版的杰克·博纳姆(Jack Burnham)的《系统美学》(Systems Esthetics)在艺术史上享有重要地位，尤其是追溯了1860年就开始的关于印象主义与动态艺术之间关联的探究。

在波普尔后来的著作《艺术活动与参与》(Art—Action and Participation，纽约大学出版社，1975)探索了“观众参与”作为现代主义的核心内容。

在著作《电子时代的艺术》(Art of the Electronic Age，Harry N。 Abrams，1993)中，波普尔认为20世纪80年代初，“技术”艺术已经让位给了他所谓的“虚拟”艺术，这是一套通过互动使技术人性化的做法。

在他看来，这个体系阐明了“我们不仅在现实本身的存在，而且在模拟现实的存在”。